谁说蓝天白云不是教育资源

不能忽略教师所面对的压力 http://www.zgbdf.net/baidianfengbaojian/yuhoubaojian/m/54850.html
两年前,濮存昕在云南广南县坝美村待了五天。在那个真实的世外桃源里,他带着一批从未接触过戏剧的孩子,排演了一出《草船借箭》。促成了大型文化教育公开课《同一堂课》的第一课。那场演出,道具都是自己做的。草船上借的箭,实际上是孩子们投掷的草棍。正式演出前下起大雨,从代课老师濮存昕,到整个摄制组,情绪揪心到谷底,最终还是天公作美。濮存昕至今想起来,仍觉得那是一次十分精妙的策划:“不仅仅是授课,我觉得那是一次行为艺术。”年底,他又成了《同一堂课》第二季最后一课的代课老师。正值虎门销烟周年,濮存昕带着北京的同学,到国家大剧院观看了话剧《林则徐》的彩排,又在课堂上,给孩子们讲了林则徐的两句诗:苟利国家生死以,岂因祸福避趋之。他认为,林则徐是改变历史的人,是一个必须让孩子们了解的大题目。第二季《同一堂课》中,还有另外十一位代课老师,和十一种“不可能”。马未都让猫爬上了讲桌,和文物猫躺在一起。马未都从老舍的《猫》讲到了幽默感、疼痛感,还有“博物馆里美学教育缺失,对中国来说尤为可惜”,因为,当中国已经能够捧起雪白的碗吃饭时,西方还处在漫长的黑夜之中。因为,“五千年来,我们的文明一直有着非常准确、客观的文物表达。”于丹去了日本神户,在一所有着年历史,和梁启超、孙中山都关系匪浅的华文学校里,认识了许多会说“秋天是肉”“秋天是砖块的颜色”的日本孩子。他们一起在日式园林中,发现了唐诗和日本俳句共同的秘密。越剧名家茅威涛走进杭州外国语学校,把汤显祖和莎士比亚、昆曲和越剧两相对照。讲故事的凯叔在山路上颠簸了三四个小时,带着凉山彝族自治州的孩子们在大草原上上了一堂诗词课,他最大的感慨是“谁说蓝天白云不是教育资源”?舞蹈家黄豆豆讲《西游记》,最想讲的不是大闹天宫,而是被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的那个失败者孙悟空;他还讲了一位伟大的和尚——那个为汉语带来了五百个新鲜词汇的唐玄奘。演员张晓龙走进古城西安,带着孩子们学唐诗、化唐妆、吃唐食、跳唐舞,近身接触唐长安城这座一千年前的“国际大都市”。年1月5日晚,浙江卫视《同一堂课》第二季将在学而思网校的支持下,上完最后一课。在这里,语文课可以是生物课、文物课、戏剧课、舞蹈课、手工课、博物学课、游泳课……上课,也可以是最神奇的快乐。

濮存昕:阅读兴趣,

是我判断好演员的标准

林则徐是个大题目,林则徐担当得起历史,历史因他而改变。孩子们应该了解这样一个英雄。

我让孩子到黑板上画林则徐,让孩子朗读林则徐的诗歌,了解林则徐所经历的事件,然后用戏剧的方式,让孩子进一步接触这个人。我是戏剧演员,舞台是我的优势。戏剧悟道,艺术修身,这是文艺工作者的价值。通过戏剧,你看到有限生活空间之外的事,了解各式各样的人,他们的故事和命运,积累到自己身上,人生经验就会丰富。我看到这些孩子,会想起当年我上过的课、记住的课是什么。我们会淡忘,等到四五六十岁回忆的时候,那些断断续续、模模糊糊的影像会具像起来。我记得一年级上课,五六年级的辅导员进来了,那时就觉得大哥哥大姐姐他们好大啊,戴着红领巾、三道杠,我就敬佩他们。他们教我们《王二小放牛郎》:“牛儿还在山坡吃草,放牛的却不知道哪儿去了……”我会记得这个片段。后来我们到了五六年级,觉得这帮小孩什么都不懂。今年我都六十岁了,会突然想起那时候背的革命诗歌: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,为狗爬出的洞敞开着,一个声音高叫着:爬出来吧,给你自由,我渴望自由,但人的身躯怎能从狗洞里爬出?这是《革命烈士诗抄》。是在小学四年级背的,但今天突然间张口也就来了。孩子们受到的这些教育,就像层积岩一样,一层一层累积来的,你打开那个断面,就是它的一生。我从一年级到三年级的语文老师姓唐,他特别循循善诱。我获得的第一个奖,是他颁给我的橡皮。二年级,他提倡写日记,没人写,但是我写了,我瞎编的。但他就笑了,说,写,就是响应我的要求,也要奖励。上课第二天,他说你们去准备,第十课的课文。第二天,他不让我们读,他让我们讲。二年级的孩子没有那么好的表达能力,总结得还很差,吭吭唧唧、没头没尾,但他就让你领奖。我能记住那堂尴尬的课,我哼哼哈哈半天,他耐心让你讲。“你一定要讲完。”他提示你。我们小学还没毕业呢,他得病去世了。我们很怀念他,短发,矮矮的个,方方的脸,永远穿绿的呢子大衣。今天有个孩子朗读的时候挺不自信的,紧张,他肩膀战栗,手很紧,我也试图改变一下他,而且长时间对他关照,让他安静下来。我特别希望真正的演员,能够具备丰富的语文课积累。太多年轻演员缺少阅读兴趣,连《十万个为什么》都没读过。我们小学时候,《说唐全传》《三国演义》《西游记》都是必看。到了十三四岁,那时候乱七八糟的,晃荡晃荡生活,时间很富裕,我父亲就把小说往家里放,不许我们出去。后来你成为一个文艺青年,到村里去,人家逼着你写快板表扬好人好事,你也写得不好,押韵也没有,节奏也没有,但都成为我文化养成的经历。阅读的兴趣,是我判断一个演员能不能做好的标准,因为没有想象力的表演是干枯的。

马未都:审美教育缺失,

对五千年文化的中国太可惜了

我为什么要给孩子们讲猫?因为猫是人类豢养的两大动物之一。猫有它自己的尊严,它永远跟你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。我有时候想,我这屋里没有猫,我进了门就挺孤单的,有个猫,就有一个说话的机会。我昨天晚上一进屋,家里没人,我就喊我的猫,你上哪去了?它居然不出来。我基本上每天一回家,它马上就窜出来的。我就有点急,我怕它跑了,再一看,它在那里睡觉呢。这种无目的、无意义的沟通,其实是人类生活中非常重要的一点。我们不是每一件事都必须有目的、有意义的。还有,猫科动物体现了它极强的生活耐心,对人是一个提示。我们在生活中要加强自己的耐心训练。我们大部分中国人排队缺乏耐心。但西方社会是经常排长队的,看展览排两个小时,让我们想那就不值得。这个习惯是可以养成的。我在给同学们讲老舍的《猫》的时候,都会根据那一段的内容做一个道理上的升华。比如我给他们讲痛感,人是不能没有痛感的。我给他们讲幽默感,多看书是能让人有幽默感的。一个人如果能在社会上活得好一些,他必然是道理懂得比较多,又能把道理付诸实施的。我们的美学教育是一个弱项,这是一个很明显的现象。我们的孩子在初中教育以后,到国外去上学都有一个感受,我们的孩子计算速度很快,语言跟不上他也能看懂,理解力也强,但是一到美学教育这块,我们都变得非常弱。这对中国来说其实非常可惜,因为中国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不间断的古文明。五千年来,我们在任何时期都有非常准确、客观的文物表达。你怎么知道?你只能进博物馆,要经常去。因为文物数量大,门类多,一个人想短时间记住它是很难的。你说记住它有多大用?没有用,但多了就有用。美学教育是一个长期任务。你要让他逛博物馆变成一个习惯,这样他的审美能力一定会大幅度提高的。

茅威涛:越剧是汤显祖

也是莎士比亚、布莱希特

作为一个越剧演员,应该怎样把我的艺术跟语文课结合起来?我最担心的是,在互联网时代成长起来的孩子,他们接触到许多来自西方的东西,能不能接受我们这样的传统艺术?所以我用了比较的方法。我把把汤显祖和莎士比亚搁在一块,把中国戏曲放在世界戏剧的语境中进行交流。我通过《牡丹亭》的《游园惊梦》,带出昆曲,又由昆曲带出越剧,由越剧带出世界各地的舞台艺术样式,让孩子们打开视野来看中国传统艺术。我们做过《寇流兰与杜丽娘》这个戏。在创作计划之初,就把它定位成认祖归宗。我们越剧界的老前辈袁雪芬老师说,越剧是喝着昆曲和话剧的奶长大的。昆曲是讲表现的,话剧是讲体验的,越剧是介乎表现和体验之间的表演形式。最早的时候,越剧来自最最草根的田间地头,就像东北的二人转,但是通过学习昆曲,学习话剧,越剧慢慢变得都市化了。它非常神奇,生发在浙江,但繁盛在上海。我一直说,以前越剧是梳着两根大辫子,穿着蓝布花袄的江南姑娘,突然间到了大上海,摇身一变,穿旗袍了,就像王家卫《花样年华》里面张曼玉的那种形象了。那说到昆曲,就要说《牡丹亭》。几乎没有一个昆曲团不演《牡丹亭》的,没有一个学青衣的演员不想演杜丽娘。你要演不了杜丽娘,你就成不了角。它可以改变一个剧团的命运,甚至改变一个剧种的命运。选择这个课文,就是要让学生不仅知道越剧从哪里来的,也要知道它能到哪里去。我们可以跟莎士比亚结合在一起,可以跟布莱西特结合在一起,越剧的未来有无限的可能性。在课程最后,我就带孩子们走进了西湖边的小百花越剧场,我们叫它大蝴蝶——它是全世界最大的一只蝴蝶。我让孩子们在那里完成他们这辈子第一次越剧演出。七十多年前,袁雪芬老师曾经发起了十姐妹联盟,她们要义演一个戏,叫《山河恋》。我的太先生尹桂芳是其中最风流的那个角色。她们希望用募集来的资金盖一个剧场。但是由于当时社会上的一些势力阻挠,最后没有成功。当我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,我就觉得,这是几代越剧人的一个梦想。现在我们这一代越剧人,承接了前辈越剧人的梦想,终于把它实现了。

凯叔:蓝天白云也是教育资源

五六年前我来大凉山,去的是村校,车开到深山里,有一段路要徒步往里走。那时候看到的孩子是极其封闭的,不是信息的封闭,是内心的封闭。他们见到外人,不是特别愿意主动交流,要花好长时间化冰。这次完全不一样,他们是自信的,很愿意表达自我。我最大的触动是,我讲什么,台下的反馈都非常直接,比我想象中的节奏好多了。我在讲诗词的时候,会特别注意讲作者的故事。你同样一弯明月,不同的人写出来的诗是不一样的。为什么?是这个人不一样。那这个人怎么不一样呢?是他们身上的故事不一样,所以你要懂得这首诗,就要懂得这个人的经历。我跟他们讲王安石的改革政策,讲它和现代社会的政治政策、经济政策如何呼应。孩子们不但能听懂,而且可以感悟。当你告诉他,王安石最后还是失败了,孩子们那种失落的心情,你马上就会感觉到,他不但和王安石相通,也和我相通了。我给他们讲辛弃疾怎么带着五十个人闯入五万人的军营,把叛徒活捉又全身而退的故事。说到那里,全场在鼓掌,那是一瞬间的反馈,我心里特别激动。很有可能,他每天在蓝天白云下生活,他有天真感。他对白云敏感,对微风敏感,对蓝天敏感,对羊敏感,对鸭子敏感,所以对于真感情的投入,反馈也会非常敏感。我们经常说中国的教育资源不均衡,师资力量不均衡,这是现状,但你不得不说,教育资源里面也有蓝天白云,我想大城市的孩子是体验不到这样的户外课堂的——我们讲诗词的时候,突然旁边一群鹅在叫,马上我们就把思路转换到“鹅鹅鹅,曲项向天歌”,这是蛮感动的。我特地把课文给孩子们编排成节奏感很强的旋律,这样可以加强他们的记忆。好多人说,古文不用背,诗词不用背,用的时候搜索一下就好了。我说不对,如果你胸中没有一定量积累的话,你连搜索什么都不知道,你都根本不知道应该去找什么样的关键词吧。

很多人在孩子很小的时候,可能把他送进国际学校,或者更注重他学英语,学数理化,忽略语文学习。但你没有想清楚一件事情:一个人深度思考的能力,和他的母语习惯、表达能力是划等号的。人在思考的时候,永远会用母语去思考。如果你的母语不够深邃,你的理解能力不强,你的数学也不会好,英语也不会好,你的思想认知永远不会迈到哲学的境界。当我们登上工作岗位的时候,什么样的人可以越走越高呢?当然是表达能力越来越高的人。这就是一个cto和一个普通程序员的区别。

黄豆豆:不讲七十二变,

讲孙悟空被压了五百年

小时候,我父母最忙的时候,把我寄养在我舅舅家。我舅舅是地方戏的武生演员。平时,剧团的人住在单位的集体房子里,白天大家都很自然地生活,但到晚上演出,一化妆,楼上这个伯伯就变托塔天王了,隔壁那个阿姨就变哪吒了。那时候,只要武戏演员一出来,我就特别兴奋。我最喜欢孙悟空。后来我虽然自己学舞蹈了,但演孙悟空的梦想一直存在。七八年前,邢时苗导演要排《粉墨春秋》这部戏,当时专门找了电影《霸王别姬》的原著作者李碧华老师来写剧本,我很兴奋,为这部剧做了很多准备。当时邢导请了盖叫天先生的嫡孙、盖派武戏的大师张善鳞老师来教我们戏曲招式。我以学猴戏中的入门基本功为主,再把“张家猴”里一些有代表性的体态、元素、棍花,跟舞蹈结合。那半年时间,吃了很多苦。孙悟空的棍子要一抛接住、一抛接住,前三天练下来,我这十个手指六个指甲全给揭开花了,一下砸到鼻子,一下砸到头。孙悟空的金箍棒,其实是中国传统表演艺术里非常特别的一点。一根棍子,只要到了中国演员手里,我们可以不借助任何服化帮助,就把孙悟空最具代表性的形象,完整地展示给观众,而且不会有任何语言障碍。孩子们一讲孙悟空,就是七十二般变化、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、斩妖除魔、火眼金睛,但我其实特别想跟他们分享,每个人在成长路上都会有低谷,最重要的,你在这个过程中要坚持、不能放弃。孙悟空被压了五百年,但他最终在这五百年的时间里,把猴性慢慢退去。成为孙行者后,他人性慢慢显现出来。经历整个西游九九八十一难,他一边斩妖除魔,一边见识了大千世界的喜怒哀乐、悲欢离合。在他身上,猴性和人性得到了统一,最后成为斗战胜佛。我记得张善鳞老师跟我讲,这个人物太难演了。在他人生的每个阶段,猴性、人性和神性三者的统一和比例是要很微妙、很细腻地去把控的,是值得演员用一生时间去思考、去体验的。

张晓龙:好之不如乐之

我记得在十几年前,很多人看汉代的戏,那个嘴唇,那个发饰,席地而坐的方式,会说为什么拍得像个日本剧一样?那时候我心里确实很伤心,明明是我们的文化,他们认为那是人家的。这说明,我们的文化作品,还不够让大家熟知我们的历史文化。这么多年过去了,我们会在很多剧里强调说“喏”、“文东武西”这些礼仪,无时无刻地分享着,让大家慢慢知道,这是我们的文化。孔子说:学之不如好之,好之不如乐之。我一直觉得,教学是一门艺术,你要吸引学生,真正引起他们的兴趣。刚好我们在西安这座宝藏城市,不仅仅它地下有真正的宝藏,它在文化、历史方面也都是宝藏。所以我就在这里,用进博物馆的方式,品尝美食的方式,让生长在西安的孩子们切身地体会到大唐文化到底有多么丰富多彩。我一看卢慧恩同学特别适合唐妆的表达,但是我又能感觉到同学们字里行间在说她胖。我怕孩子觉得胖是一个很大的缺点。其实人有不同的美,你只要健康就好了。有时候你跟人开玩笑,你觉得是个玩笑,但是你已经伤及到他的自尊心了。所以我就请人给卢慧恩同学化上唐妆,春风化雨地让孩子们感受到唐妆之美。虽然慧恩后来跟我讲说,她觉得自己的妆好吓人啊,但实际上你感觉得到,她是特别开心的。我想让孩子们都能理解,不要用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别人,不能要求每个孩子都长成一个样子,也不能让每个人都按你的美学标准去生活。我在《甄嬛传》里排过惊鸿舞,那是唐玄宗早期的宠妃梅妃最擅长的舞,现在已经失传了。我那时是临危授命,因为剧组没有人排舞蹈,我舞蹈出身,就给孙俪排了这个舞,没想到大家都还非常喜欢。所以我们又用了歌舞的方式,让孩子们来体会大唐风貌。

于丹:把童年的秋天

储备在心里,用来过冬

日本神户我是第一次来。神户华人同文学校起源很早,有年历史了,跟孙中山先生、梁启超先生都有很深的渊源。来之前我一直很憧憬,一个在日本讲华文,传承中国文化的地方,孩子们应该是什么样子?最让我感兴趣的,是能从他们的表达方式上,去找到这些海外孩子们使用中文思考的痕迹。我给他们讲《枫桥夜泊》。日本人很喜欢这首诗,在东京附近也建了一所寒山寺。大唐的钟声一直悠悠地敲到了东京,寒山寺的钟声是一个文化唤醒的符号。我们讲到秋天。讲到乌鸦叫的声音,一教室的孩子都在“呱呱”地叫。我们讲到“对愁眠”,都说少年不识愁滋味,但是这些小小的儿童,他们连少年都没到,怎么知道什么是发愁呢?“何处合成愁。离人心上秋。”但这话是没法跟小孩子讲的。好在我贴了满满一黑板的秋色,孩子们看了以后都说好看。大家再想一想冬天什么样?从秋天到冬天,人是一种不舍的心情,告别的心情。这样的秋色压在心上,就是愁。我试图用所有的视觉、听觉、感觉,让孩子们来体会一首诗,来体会秋天。孩子眼中的秋天和成年人眼中的秋天是不一样的。小的时候谈秋天,都是甜甜的柿子和栗子的味道。长大以后才知道,秋天也有凋败,也有惆怅。在还光滑的年龄,还没有伤痛的时候,要先来认识秋天的美,对美,对爱,对正义,对善良,要有相信,有坚持。把这一切储备在心里,用来过冬。因为人在成长以后,一定会有怀疑,一定会受伤,一定需要有自我的温暖和疗愈,才有力量去爱别人。在相乐园,我给他们讲了日本的俳句和唐诗的共通之处。讲中文并不是说让他们完全放弃日语,他们生活在这里,用两种语文思维着。如果能把两种诗歌的境界,两种语言的表达都融会贯通,那他们的思考和表达都会更丰富。讲古诗词也不是讲知识点,它是一种思维习惯。每一种语言都有自己的节奏。诗词是什么呢?是一种节奏,是一种对仗,是一种排比,是一种音律美的秩序。最后,即使你作为一个国际公民,表达里也会有中国语言的底色:那种典雅,那种风尚。我们来做这个《同一堂课》,就是希望在不同的地方,不同的种族中,用同一堂汉语课去唤醒文化的认同感。这种认同不一定是在政治高度上的,但它是一种血脉里的根源。第二季《同一堂课》本周日21点档,浙江卫视暖心收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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